白瓷碗

曲终人不见,江上数峰青。

【旭润】缓缓

当时光将一切野心、阴谋、杀戮、情欲荡涤干净,唯余你从岁月的风沙中缓缓向我走来。


看题记知HE结局。

一直觉得自己被始乱终弃凤凰攻×九重天上辛勤养娃真龙受  

私设成山如海,ooc预警!

私设锦觅与二人皆无私情,只因父辈纠葛裹挟其中。

私设神仙非常态化生子


下凡历情劫时旭润二人灵修,因其为真龙真凤,神息交融在其心口结胎。回天后经历大殿兵变、凤凰堕天。至此成为魔尊天帝的对立面,势如水火,才发现各自身俱灵胎。

双方俱不知情,润玉剖心取子沉入天池,凤凰因一颗神胎结在心口,侥幸未死,入魔后将其置于魔界血海。

三百年后,到了灵胎孵化的那一天。


第一章  惊梦

神魔者,时光漫长,不计年月。岁岁蜿蜒而过,难生半点波澜。

今年却很是不平常。

人间冬日,魔界的红莲却开始盛放。一开始只是长在血海边,数月后竟沿着大小水道陆陆续续蔓延至忘川河畔。忘川河中并无河水,可这花无水自生,在湖畔结成一片,远望竟化成一片火海。

严寒过,春日至。花神闻此轶事,便自花界来,顺访故人。

自火神堕天,锦觅自领了花神,避居花界已过去三百年。他二人已能心平气和叙旧,魔尊一袭玄衣,长身而立,飞扬的眉目敛不去眉间的戾气。

锦觅皱眉道:“这不是我花界之物。”

魔尊似有惊叹:“哦?那是何物?”

锦觅道:“你自摘一朵来看。”魔尊依言掐了一朵,那红莲在风中颤颤巍巍,煞是可爱。却在脱离根茎的那一刻无火自燃,燃作一团红灰飘摇散去。魔尊拢了拢指尖,似有余温,怪不得锦觅不亲自去摘。习水系术法的仙人若是贸然摘下,必将被业火所伤。

“红莲业火?”旭凤奇道:“先前魔界有好事者捧回家去,并未有过被业火灼伤之事。”

锦觅解释道:“花有花期,或许未道盛放之时。”她像是感觉到了什么,脸上隐有不安:“至多不过三日,这里的花就都要开了。”

“哦?”旭凤似乎很是新奇。锦觅看他并不像全不知情的样子,按捺不住道:“你这血海里到底有什么?”旭凤看着她只是不答,锦觅压低了声音急道:“我能感觉到,不,是个神仙都能感觉到,这附近灵气与魔气交织,浓的盖都盖不住。你——啊!”

她的话还没说完,忽然惊呼一声。一道惊雷响彻寰宇,这轰鸣声浩大,似是从太古传来,令世间惊惶。锦觅低头测算一番,喃喃道:“竟是在今日?”

天帝润玉的长子将在近日出世,听闻自百日前始,不仅天宫星辰自布,多有兆示,连人间万里水泽也自蜿蜒浩荡,灵气充裕。听月下仙人说,一群魇兽成日守在天池旁,吐出的梦境都是九州清晏,四海升平。天帝甚至在朝会上明言,这个孩子一出生就会被立为天界太子。

她回过头去,见魔尊嘴角冷笑:“二月二,龙抬头,倒真是个好日子。”锦觅思及这二人的爱恨纠葛,百年前自己懵懂,裹挟其中却不得逃生的窒息感又来了,一时间也讷讷无言。

魔尊见她面色不虞,竟是难得没有在这个话题上继续下去,他转而问:“你刚才问什么来着?”

锦觅忙不迭转回正题:“我问你,你到底在搞什么名堂?你这血海里魔气郁郁,这不会和你没关系吧!”锦觅疑心他怕不是要对小孩子下手,又恐说出来太直白伤人,心头真是千回百转。

旭凤昂起头来,面庞犹如刀刻,冷厉道:“怎么,只许他天族四海来贺太子出生,不准我魔界也出一位小太子吗?”

天边雷鸣一声胜过一声,锦觅已然被他吓住了。孩子?谁的孩子?为何要置于血海之中?一连串的问题浮上心头,先是不知从何问起,再思及他同九天之上的那位,如今皆身居高位,且各有子嗣,又似乎什么也不必再问。

沉于这纷乱的思绪,不觉间周围竟渐渐亮了起来。魔界魔气充裕,终年昏黑,不知这亮光从何处来?锦觅疑惑着看过去,竟被眼前的情景惊到了!

以血海为中心燃起了滔天的火光,原本阴郁的海水此刻化作一片秾艳的红,同血色的天空相应,仿佛整个魔界都在燃烧!那是无数红莲燃起的业火,火势沿着莲花蔓延开来,热浪扑面!锦觅本身修习水系术法,此刻甚至觉得双目灼痛。

“快走!”旭凤率先反应过来,“你再待下去,只怕没命了。”他二人急急往忘川渡口去,谁料此刻连艄公都不在船上。

“怎么回事?”

鎏英正同那艄公立在岸边,见他二人,即刻一道赶过来,忙道:“忘川水沸,已经无法渡河了。”

锦觅奇道:“忘川水无根无源,哪里能有这样的事?”

河岸边水声阵阵,旭凤远目看去,平日不见半点波澜的水面此刻波涛横生,跌宕起伏,那未系的小舟在水中沉浮,几要被汹涌的水势撕成碎片。“河底的那些冤魂如何?”

鎏英稳下心神回道:“实乃河底万魂嚎哭,怨气如沸。”

“几时开始?”

那艄公掐算道:“三日前河水便有不稳。今日晌午,开始打雷后不久,河底万魂齐哭,便平生波澜。”

旭凤斜睨了他一眼,上挑的眉眼平生三分冷意:“那为何当时不报?”

艄公也没想到能生出这么大的事,只好认道:“春日一到,人间生气充裕。且正逢惊蛰,河底怨魂蠢蠢欲动,往年也是有的。只是不曾想今日竟有如此奇异之事,当真从未见过。”

此刻天上雷声一道急过一道,直轰得人脑袋发昏。蜿蜒的闪电划过昏黑的积云,在河面上炸裂开来。那闪电压得极低,远望仿佛一条银色电光汇成的龙。龙?!

旭凤还待再问,只听锦觅急道:“烦劳尊上您回头再问,先想想办法,我是真不想被烧焦了。”她一手指向后头,火海不知不觉烧到了忘川,燃尽的红色烟灰仿佛有意识一般,避开了行人屋宇,沿着河道大面积向着河畔集聚,成压顶之势扑过来!

他们离花势最盛的地方还有段距离,又有岩石庇护,本不至于有多大的事,只是锦觅这个修习水系法术的神仙却不好说。旭凤无法,只得指尖聚力,凝了一支发簪。

鎏英惊呼一声:“寰谛凤翎?!”

旭凤堕天之后戾气愈深,此刻更是眉目之间难辨悲喜。锦觅一时间顾不得许多,立刻保证:“用完就还你。马上还你!”

她才将簪子握在手里,便觉得周围热浪滚滚,吹得人眼睛都睁不开。血海过来一路的莲花俱已熄灭,只余下烧焦的根茎。只是余灰积聚的忘川河畔火势愈来愈大,有生生要烧到对面的架势!

他们一行人后退了一里,这才看清河面上的场景。天空中云海翻腾不息,遮天蔽日。一道碗口粗的闪电撕裂天幕,巨大的轰鸣声响彻寰宇,随后大雨如注。

狂风将肆虐的水汽吹上岸来,魔尊似是感到不舒服,往后避了避。锦觅彻底露在了风口,她一手拢着狂乱的头发,一手又不敢放开那只凤翎,显得狼狈无比。

磅礴的大雨却没有熄灭火势,浩渺的红云聚集起来,翻腾着要化为实质。

那是一只凤凰。

魔尊终于露出的惊讶的神色。红莲的烟灰凝成了一只血色的凤凰,缠绕着魔界丝丝缕缕的魔气,在河面上脱胎,盘旋,似乎下一刻就要振翅直冲九霄!

天空积聚着暗雷,磅礴的云海几欲沸腾,狂风席卷着流云,竟也化作了一头巨兽,周身有银光流转不息,那是纯白色的闪电。银鳞墨爪,这竟然是一条龙!

所有人的眼睛都注视着河面。下一刻,血色的凤凰拔地而起,带起忘川如沸的波涛,冲天而去。天空中的银龙咆哮着倾轧下来,裹挟着如山的风雷。这两股力量在空中相撞,炸裂开来。

锦觅只觉得刹那间银光刺目,热浪袭来,山河震动,如混沌未开,又如旷古白昼,忍不住以手遮面,死死握住那只凤翎。

待到她再站稳时,才发现身边魔尊的袍袖已被割裂,鎏英与艄公甚至颊上都带了血痕。可他们全不在意,目光一致向着河面。

不过片刻,已经云收雨霁。河底万魂镇静无比,日光透过云层,洒在河面,剔透仿佛一片墨色的玉石。空中响起一声龙吟,浩然悠远,遥似太古。

鎏英低语道:“天族的太子降生了。”

锦觅忍不住喃喃:“真是好大的阵仗啊!”

年轻的魔尊身子一僵,鎏英不知是否使他伤怀,正无措间,忽闻得一股清淡的香。

旭凤回过头来。

自血海自忘川,遍野的焦枯又重新盛放开来。风吹莲动,旷野暗香。血海中心升腾起一个光点,缓缓浮动着,似亘古长夜后微露的晨曦,又似一个轻佻的梦境。

等到了眼前,他才看清楚,那是一个幼儿,跌跌撞撞地跑过来。约莫四五岁的样子,白玉为骨,红云为裳,踩在莲花上,蹦跳间带起万千莲瓣坠落。扑进他怀里,昂起首来,轻声地唤他:“父尊。”



脑洞千千万,笔力不及其一二。故从来只潜水不发文,无奈此坑颇冷,于是决定自割腿肉。

个人爱好原因,私心想写仙人的爱,是旷古岁月中的惊鸿一瞥。笔力或有所不及,望海涵。

电视剧看了前五集,原著曾看过前100页吧,我也不知道谁给我的勇气,可能是梁静茹吧。万望浅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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